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

雨停之後，就是一個晴天，太陽暖暖的，曬在身上還有點發熱，可不久又是一個冷風暴，天氣陡然就寒冷下來，讓我感到了不寒而慄。 想起前幾天一直下著冷冷的雨，想著吹過來寒寒的風，心裏就無法暖和起來，何況這北來的冷流又襲擊了過來，我的心就這般寒冰一樣結成塊了。 回到老家，走在故鄉的泥土上，就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傷痛，只要看到熟悉的地方，就眼前浮現出親切的面容太子補習社，就看到了那溫和的笑臉，就聽到了那開心的笑聲，然後就是迎上前來的身影，那麼熟悉，那麼自然，讓我心裏暖暖地說不出什麼話來，可現在呢？景依舊，人已遠，我心亦茫然！ 踏進家門，一眼看見的只是黯然坐在屋內的母親了。年老體弱的母親顯然憔悴多了，眼裏透露出來的只是悲痛和傷心，因為三十多年服伺父親，她已經夠累夠苦的，何況又是疾病纏身，常年的胃病和慢性腸炎，本就讓她瘦弱了許多，又患上了不能吃葷的膽囊炎，就是我經常送些肉類的菜，她怕吃了疼痛就總是忍著不敢下筷子，因此營養就跟不上，也就談不上健康良好了。 我回來的時候，是打的車，所以就勸說母親去醫院看一下，她聽了我的話，就勉強去了王賜豪醫生。來去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只是老患，醫生也是很熟悉的，安慰了幾句母親的話，就開了藥，然後就回家了。 其實母親並不讓我和妻子回來的，只是我固執的時候，她是拗不過我的，而她的擔心和顧慮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家裏丟下孩子一個人，心裏還是很不安分的，雖然兒子都十六了，但自理能力還是相當差，未來之前，妻子就做好了飯菜，並且買了速食麵和飲料，可還是心裏不放心，總要打電話回家問一問的。 雙休的日子裏，我喜歡在家上上網，寫寫字，這個習慣一直保持著，可為了母親，我就不得不放下這一切愛好，與網上的朋友也好久沒聯繫了，心裏雖然很想念和牽掛，可又沒有辦法分開身子來，只能空自歎息了。 晚上把床搭在母親的旁邊，妻子躲在暖暖的被窩裏，外面是明亮而寒冷的月光，照得院落一片光明，風是那樣的寒冷了，可屋裏卻是溫暖著的，象燃了愛火，這是一種陽光，是冬日裏的太陽呀，照得人心溫暖。陪著母親說說家長里短的話語，聽著母親講著她從小到大的經歷，然後我就在她苦難的歲月裏尋找著她的長大和成熟，於是我就看到了堅強而柔弱的母親強忍著淚水在幹活和度過艱難的春夏秋冬，我就看到了她弱小的身體行走在人生坎坷之道上，讓我的淚水就一直含在眼裏，久久不能掉下。 漫長的夜，我是不能入眠的，妻子早就熟睡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以及她夢囈的言語，我感到了一種幸福和甜蜜，而當我翻著身子，就又聽到了母親關切的問候，記得小時，母親就是如此睡不踏實，總是隔著牆壁關心著我的冷暖。我對母親的失眠已是很熟悉了，因為年輕的時候留下來的疾患，總是不能斷根，所以她每每心思沉重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安睡，只能在夜裏睜開眼睛，發呆，瞎想了。 對於母親，我很是關心和牽掛的，只是這些年來，父親身體不好，而我想讓他們坐到我家裏去，他們又覺得怕累著我們，因此，就一直守在老家，不肯出遠門。我以前工作忙，很少回來的，還是有一次父親的話讓我頓悟了，才在近幾年，經常回家來看一看的。現在父親已經走了，年老的母親又多病纏身，頭腦又不算太好，也就想著把她帶回家去，可她心裏總是放心不下父親，說等等吧，等過段時間再說，於是，我就在放假的這三天回到老家了，來陪陪母親，說說話，聊聊天，談談心，吃吃飯。 妻子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平常就很熱心的她，一聽我說了，就趕緊準備了，不僅買了母親喜歡吃的菜，而且很貼心的買了母親穿的衣服，當母親穿著妻子買來的衣服，很合身，也很暖和，她就笑顏逐開了同珍王賜豪，很是開心地說，以後不要再浪費錢了。在母親的心裏，總是惦記著我們以前的債務，總是放心不下我們的家庭情況，當我告訴她，一切都安好時，她還是告誡著我，不要忘了苦，別把錢瞎用掉。